我的扬州赞
2018-04-02 09:24:00  来源:扬州晚报

  作为一个久居扬州的西北人,在我心中,永远忘不了小时候上学路上那怒号的飞雪以及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“叽叽”声,忘不了扑面而来飞入口中的雪花是那样甘美,更忘不了飞雪中银装素裹的田野是那样地苍茫辽阔……而今天,我要赞美自己的第二故乡扬州,一个与自己成长环境完全迥异的地方。

  儿时,我远在陕西乾县的一个小村庄,最初对扬州的知晓,源于父辈们茶余饭后讲述《隋唐演义》里隋炀帝在扬州的故事;对扬州的向往,来自于“烟花三月下扬州”诗句。那时的我,懵懵懂懂,只觉得,扬州是一个非常神奇但遥不可及的地方。每当读到“孤帆远影碧空尽,惟见长江天际流”时,幻想自己也在李白送别孟浩然的那一叶扁舟之上,到扬州去看看。世界就是如此奇妙,我从石油院校毕业后,就被分配到扬州江都邵伯古镇上的石油单位工作,临近小时候向往已久的地方。

  记得我第一次来到江苏,感到震撼的就是水,如此之多的水,长江、大运河、邵伯湖、高邮湖、洪泽湖以及与之相连的沟渠,在江淮平原上纵横交错,真是“淮海无林邱,旷泽千里平”,水乡的风光令我陶醉。

  邵伯古镇在我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。邵伯是我工作和家庭的开端之地,我和妻子曾经在邵伯镇上杨柳成荫的运河堤坝上漫步,在彩虹桥上凝望着南来北往的船只在船闸一开一合中过往,在邵伯湖边观看落日的余晖中大雁们展翅飞翔,在邵伯古街上手牵儿子看他一步一步成长。

  邵伯的菱角和龙虾,是那段快乐生活中的美味,美景与美味构成了我们业余生活中幸福的时光。其间也经历了不少的波折和艰辛,但我可以自豪地说,在这里度过了无怨无悔的青春岁月。

  2000年,已经中年的我,随着单位的搬迁,全家来到扬州城区居住,有更多的时间来体会和欣赏“州界多水,水扬波”的扬州。初春,家居的小区大院以及市区公园里,朵朵迎春花充满生机,烟花三月,扬州城里的清风、斜柳、琼花以及夜月,尽显江南女子的柔美;夏日里“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”的荷塘胜景,不输于杭州西湖,细雨如丝的夏夜里“听取蛙声一片”,是那样的惬意;秋天丹桂飘香,菊花绽放,沁人心脾;冬天里,蜡梅花寒风中怒放,不畏严寒的品格令我敬仰。

  黄土高原上的风景,纯属是大自然的造化。在陕北那一望无垠、沟壑纵横的高原上,住在一道道梁上的汉子和婆姨,唱着高亢悠扬的信天游,隔着一道道沟,向心上人诉说着爱慕之情。在陕西中部,住在渭河、泾河两岸平原上的三秦儿女,爱憎分明,吼着深沉、悲壮的秦腔,诉说历史沧桑,痛骂奸佞,赞扬保家卫国的忠良。我的故乡咸阳乾县,面朝渭河平原,背靠渭北山系,而仅仅在故乡生活十八年的我,身上却深深地烙下了西北人特有的倔强、豪爽。初到江苏,我被秀丽的水乡风光所陶醉,同时也饱受由于性格的差异造成在工作、生活中难以融合的苦恼。江苏人说话轻言细语,思维缜密,行为矜持,感情细腻;就是聊天也要经常欲言又止,如同平静的湖水,含蓄地需要对方琢磨才能知道要表达的意思。陕西人说话激情四射,铿锵有力;性格豪爽,就像奔腾的黄河,直来直去;做事说干就干,从不拖泥带水。现在,多年寓居扬州的我,由于妻子是江苏人,多年生活中磨合,已经适应并喜欢上温和、清雅、包容的江苏人。

  编辑:边圆圆